滴滴

废话地

随笔,杂想

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跟自己说绝不写随笔。因为知道时隔多年之后看这种没有明确指向的文字肯定会觉得恶俗,不知所云。而且我深知这种纯粹意会的东西会把不甘,恶,嘲讽,妒忌,用一种捉摸不透的方式放到最大。并且像埋在裂隙钟的种子,平时看不见,但是根深蒂固,随便一点养分就会发芽。
但是最终还是忍不住诱惑。
那些像金色蜻蜓飞过草场的奇妙情形,那些关于腐坏恶臭的心脏,人群之中脚踩过飞散的脏水。穿透时光和空间,用无法捕捉的速度闯进我的眼里。
我的手指动了动。我的脑子动了动。
我想它们应该是有绝妙的美感,让我接受触动,不管是街头臭豆腐传来的香味吸引人还是橱窗里的梦幻小裙子。
我走过湖边,看见自己的鞋子,于是有一个穿长裙坡跟凉鞋的女孩闯进我脑中的视野,她的脚踝在烈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。她的腰身纤细,走起路来摆胯款款,她的胸脯丰满,白皙脖颈配着水葱一样的手腕。她踢开裙摆,漾起一阵微风,不要醉人,也不要惹人眼目,只是在烈日的午后,带着与生俱来的愉悦,静静地又热烈地孤芳自赏。
或者翻开网页,纷乱繁杂的信息占据我小小的手机屏幕,看他们把丑的说成美的。把美的讲是丑的。把不相干的许多事扯到一块儿,把分明紧紧相依的事拆开。
这些事情好像鲁迅的蓝窗帘。
到底是有吗?窗帘是不是蓝色的呢?
究竟是因为他心里忧郁所以窗帘显示成blue,还是因为他的blue所以只看见了蓝色的窗帘。
这么说可能有点拗口,我只是想说有些事情像是蒲公英的小伞,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,也许你从没听说过,也许那地方永远也不会和你的生活有半点关联。但是蒲公英会在你的地盘发芽起来,因为有风把它送到了这儿。
一个意向可能会反复用,比如“不相干,”比如“种子”比如“发芽”
但我喜欢,重复
反复
像那些古老的花纹。
重复,反复,变换,绚烂。
我爱死那些朦胧的东西了。
它们是说不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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